2009年10月10日星期六

一句话。。。

有一个女孩子,小的时候腿伤,常年只能坐在门口看别的孩子玩,很寂寞。


有一年的夏天,邻居家来了一家亲戚,他们有个孩子,是个比女孩大五岁的男孩。因为年龄都小的关系,男孩和附近的小孩很快打成了一片,和他们一起上山下河,一样晒得很黑,笑得很开心!但不同的是,他注意到了一个不会走路的女孩。


男孩是第一个把捉到的蜻蜓放在女孩手心的人;是第一个把女孩背到了河边的人;是第一个对女孩讲故事的人;是第一个告诉她,她的腿是可以治好的人。


第一个,仔细想来,也是最后一个。


女孩难得地有了笑容~


夏天要结束的时候,男孩一家人要离开了。女孩眼睛汪汪地目送,在他耳边小声地说:“我治好腿以后,嫁给你好吗?”男孩点点头。


一转眼,二十年过去了。男孩由一个天真的孩子成长为成熟的男人。他开了一间咖啡店,有了一个未婚妻,生活很普通也很平静。有一天,他接到一个电话。一把细细的女声说她的腿好了,来到了这个城市。一时间,他甚至想不起她是谁。他早已忘记了童年某个夏天的故事,忘记了那个脸苍白的小女孩,更忘记了一个孩子善良的诺言。


可是,他还时收留了她,让她在店里帮忙。他发现,她几乎是终日沉默的~可是他没有时间关心她,因为他的未婚妻怀上的不是他的孩子。


他羞愤交加,扔掉了所有准备结婚的东西,日日酗酒,变得狂暴易怒,连家人都疏远了他,生意更是无心打理~不久,他打病了一场。


这段时间里,她一直守护在他身边,照顾他,容忍他酒醉时的打骂,更独立撑着那摇摇欲坠的小店。她学到了很多东西,叶类的骨瘦如柴,可眼里总跳跃着两点神采。


半年之后,他终于康复了。面对她做的一切,只有感激。他把店送给她,她执意不要,他只好宣布她是一半的老板。在她的帮助下,他又慢慢的振作了精神,把她当作是至交的好友,掏心掏腹地对它倾诉;她依然是沉默的听着。


这样又过了几年,他也交了几个女朋友,但交往时间都不长。至于她,一直都是单身的。他发现她其实是很素雅的,风云天成,不乏追求者。他笑她眼高,她只是笑笑。


终有一天,他厌倦了自己平静的状态,决定出去走走。拿了护照,他把店里的一切正式交给了她。这一次,她没在反对,只是说:“店我帮你保管,等你回来。”


在异乡漂泊的日子很苦,可是在这苦中,他却找到了开宽的眼界和胸怀。过去种种悲苦都云淡风清,他忽然发现,无论疾病或健康,贫穷或富裕,如意或不如意,真正陪在他身边的,只有她。他行踪无定,她的信却总是跟在身后,只字偏信,轻轻淡淡,却一直觉得温暖。


他想是时候回去了。


回到家的时候,他感动着。。。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店里,他的东西,他的位置都一直好好保存着,仿佛随时等着他回来。他大声叫唤她的名字,却无人应答。


店里换了新主管,主管告诉他,她因积劳成疾去世已半年了。按她的吩咐,主管一直叫专人注意他的行踪,把她留下的几百封信一一寄出,为她管理店里的事,为他收拾房子,等他回来。


主管把她的遗物交给他,一个蜻蜓的标本,还有一卷录音带,是她的临终遗言。


带子里只有她回光返照时,宛如少女般的轻语:“我。。。嫁给你。。。好吗?”


抛去二十七年的岁月,他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。


没有人知道,有时候,一个女人要用她的一生,来说这样一句简单的话。。。